第(2/3)页 她穿着浅灰色的衬衣,衣摆沾染着油漆痕迹,一只手拿着一把沾满油漆的小号刷子,另一只手里似乎攥着封信,站在入户门内。 她一半苍白的俏脸藏在阴影里,另一半落在灯光下,像是打了柔光滤镜,长发披散在纤薄的脊背上,那双乌黑的眼眸毫无波澜,深沉如潭,袖口随意卷起,有种别样的颓废美。 封冕瞥到她手里的信纸,觉得那和小区门口公告栏上贴的纸张相似。 他穿着利落得体的西装,连脚下的皮鞋都纤尘不染,显得高贵又低调,屈尊降贵地来到这里。 封冕淡淡地说:“程见微,爷爷已经跟我说了你的事情,你应该也收到医院电话了吧?” “麻烦封先生……替我谢谢封爷爷。”少女平视着他,点点头道谢,她的声音微微沙哑,却青涩动听。 封冕狭长的眸漾起涟漪,意有所指道:“怎么,光谢老爷子,不谢谢我吗?我看了你演的《长安令》……” “谢谢你,”十八岁的程见微说道,“封先生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做朝日娱乐的艺人。” …… 封冕从没听过什么于子默。 他回想起曾在那个楼道见到程见微的情景,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和当初沈家的事有关——可是他从来没有在意过那件事。 程见微也怔住了几秒,望着面带迷茫的封冕,她心里升起一个让她吃惊的猜测。 “于子默……就是当初污蔑程女士的那个男生啊。”程见微提示道。 当初,程女士出事半个月后,污蔑她的于子默找到她和哥哥,战战兢兢地向他们道歉。 他承认程女士根本没有勾引他,一切都是他心生邪念,造谣生事,他还求程见微,看在他还是个学生的份上放过他,他愿意赔偿给他们一笔钱。 程女士生前的无数次澄清,没有作用; 她跳楼自杀,于子默仍旧不露一面。 这种让人作呕的坏种,怎么会在半个月后忽然澄清一切? 程见微只能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碾死他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他才会哭爹喊娘地来求他们放过他。 第二天,于子默打印了许多封道歉信贴到小区的公告栏上,只不过,他没有机会再次求到她和哥哥面前,就被警察带走了。 随后,封冕来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