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第二天清晨,廖连连部大门前。两个打着哈欠的士兵推门走了出来,拿脚踢了踢睡在大门旮旯里的哨兵,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说,“起来了,换岗!”。等地下两个人稀里糊涂地爬起来转身要走的时候,他们四个几乎同时发现大门上有一封信,信上插着一把飞刀。四人立刻感到有些不妙,急忙取下来。信没有封口,打开一看却看不懂,他们都是不识字的人,只是隐约觉得只有土匪才会使用这种送信的方式,赶紧跑去报告。 廖得胜一夜未归,连部里最大的官就是昨晚连夜赶回的潘有才。此刻他正躲在屋里睡大觉。喝完酒他就一个人雇了马车赶回连部,因为路上受了些冷风,加上肚子里全是酒,回来之后就吐得不省人事了。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潘有才非常不悦,翻了个身,怒骂道,“妈了个巴子的,敲什么敲!你亲爹死了啊!” 门外送信的士兵倒是不恼,大声喊,“我爹是早死了,潘大参谋,土匪来了……” 听到“土匪”二字,潘有才一骨碌做起来,顾不得穿衣服,趿拉着棉鞋跑到门前,急切地问,“哪儿呢,哪儿呢?土匪在哪儿?!” 送信的士兵赶紧把信呈上,潘有才一看内容,立时睡意全无,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廖连长被土匪绑架了……”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大声喊道,“备马!去县城!” 没错,这个时候能够主事的只有一手扶持他们的龙长兴了。潘有才不敢迟疑,快马加鞭地直奔县城报告去了。 就在昨夜,县城的一所破宅子里,铁蒺藜坐在正中的椅子上,身后胡疯子、马猴子还有一个干瘦的中年人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地上不省人事的廖得胜。 这时被子已被解开,廖长胜只穿着一件大裤衩,躺在地上。铁蒺藜向这个中年人询问道,“老薛,你不会把他给弄死了吧?” 老薛就是二郎山上人称“薛神医”的一个弟兄,正是他半夜进入迎chūn堂绑来了廖得胜。老薛自信地说:“放心吧,大哥。我只是点了他的昏睡穴,这个时候也快醒了。”说完又朝胡疯子似问非问地道,“要不,疯子你帮帮他?” 胡疯子冷哼一声,拿起桌上的茶碗朝廖得胜的脑袋泼去。廖得胜此刻正在缓慢地苏醒,遭这冷水一激,立马清醒过来。当他睁眼看到周围的环境时,才发现自己竟然光着膀子被人扔在地上,周围四个人正怒目圆睁地瞪着他。几乎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遭人暗算了。 廖得胜这时才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已经冻得透心凉了,下意识地想站起来,无奈两条腿像竹竿一样打不了弯,一翻身竟然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这是他听到,坐在椅子上的老头儿首先开口了,“廖得胜,东成县治安团二连连长,泰安人氏,今年三十九岁,父母早亡,十年前投奔龙长兴,因救主有功被提拔为连长。”说完这些坐在椅子上的老者向着廖得胜看过来,“我说得对吧,廖连长?” 语气平和,但每一个字都像钉子一样钉进廖得胜的耳朵里。廖得胜大吃一惊,自己的底细被人摸得这么清楚,想来是早就盯上自己了,但他并没有想过自己被绑架是因为抓了成安澜。廖得胜几乎要哭出来,“爷,您说得都对!小的就是廖得胜,泰安人……”他慌忙点头承认,“爷啊,小的如果有的罪的地方,还请爷爷们高抬贵手,放小的一马,以后爷就是我的再生父母,一定报答!”话音未落,就如捣蒜般地磕起头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