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而已,”郎倾玦道,“正如你做了你该做的一样,你是太子,所以想护族人安全,你有你的抱负我也有我的责任,弘璃,王之所以为王,看得并非只有力量这一点。” 顿了顿,他觉得自己说这话有些偏颇,担心眼前这人会多想,便道:“当然,这并非说你的力量弱,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与不擅长的,我族人本就不善战,过往的战斗中,你打的胜仗明显仅次于两位长辈,何以还要这般内疚,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是慌了才会出此下策,你怎么不说是我考虑欠妥呢?” 郎弘璃听了自然不赞同,摇了摇头欲开口,被郎倾玦抢了先。 “这不就是了,”他道,“之所以不责怪于我,便因为你是太子,你有你的胸襟和志向,但弘璃,若事情全让你一人做了,我等这些做臣子的莫非要在边上看着?” 温润的声音,即使在病中让给人无比安心之感。 太子殿下一直不觉得自己孩子气,他觉得他只是随性惯了,才不喜用面具把自己套住,所以从小到大他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喜怒哀乐尽表现在脸上。 而于他而言,兄长即是他哥,也是他的挚友,幼时尽情撒娇,长大后也能一起把酒言欢,将自己的喜怒哀乐道与他听。 可现在,他突然才发现自己当真是太孩子气了。 世子爷受伤,族人都很难过,尤其皇叔,当是最不好受的,这个时候最需要的就是安抚和鼓励,他身为太子,不仅没有缓解人们心里的阴郁,甚至自己还这副模样,如此岂不让人们心里更不好受。 郎倾玦见他不说话,轻叹一声,摸了摸他的头,就像小时候一样。 “弘璃,你该知道我们族不需要勾心斗角,亦不需要那么多规矩,在我们面前,你不需要让自己长大,你看皇爷爷,一把年纪了不照样像个孩子?” 他总是这样,一眼就能看穿别人的心思,却又从不出言责令。 郎弘璃眼眶一热,一把就扑到了被子上,不让他看到自己出糗的一面,但声音却闷闷的。 “病人就该好好待着,话怎么这么多!” 烦死了,说这些话不是存心让他难受么! 郎倾玦被他这副模样逗笑了,传出屋中的声音让屋外的几人听了也不禁跟着笑了。 “明珠,辛苦了,大老远的,还得让你带着孩子过来。”十九王爷抱着一个崽子逗了会儿,忽然就抬头对明珠说。 明珠闻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王爷言重了,这是我该做的罢了。” 十九王爷笑着点头,扭头看向坐在一边喝茶的国师,说:“你怎么想的?好歹也让我们能联系人好不?一声不吭就断了联系,是想急死我们吗?” 只有自己人在,十九王爷对国师也就没有在外人面前来得尊敬了,开口就抱怨起来,看得明珠一愣一愣的。 相比之下国师就儒雅多了,连瞪十九王爷都是一种美。 “上官的手已然接好,接下来这里你就同上官慕容一起,在此善后吧。” “什么?!”十九王爷听了“腾”地就站了起来,怀中的小崽子因为他这动作微微张开了眼,砸吧了下小嘴巴又睡过去了。 国师眉头轻皱,抬手就把孩子用灵力给抱到了自己怀里,无视十九王爷伸过去的爪子,头也不抬地说:“宸南要照顾倾玦,太子自然是不能留的,明珠要带孩子回去,这里就你无事,你不留,谁留。” 说话间,国师用手掖了掖小东西身上的小被子,神情比他平日柔和了不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