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隐藏的遗嘱-《心中藏之,何日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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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忘之的糖醋刀鱼也快做好了。

    她开大火,收汤汁,关火。

    随后找出一个保温饭盒来,将做好的刀鱼移到里面去,开着盖子散温。

    汪已桉的尾声习惯很好,他洗漱过的卫生间像是没被动过一样,不像很多男生,用起东西来风卷残云,吃东西的时候如猛兽过境。

    何忘之简单地洗漱完,将降温的鱼放进了冰箱的保鲜层,随后回到了卧室,反锁了门。

    她知道汪已桉不吃冷冻的鱼。

    在汪宅的时候,有一次新来的厨师做了一次冷冻的鱼,结果汪已桉愤而离席。

    汪家的规矩很多,其中有一个就是,全部吃完才能离席。

    汪已桉的离席算是很没有风度的行为了。

    但是他绝对不是矫情,更像是一种心理障碍,不对,可以说的上是心理阴影的东西。

    包括上一次在内,何忘之都注意到他眼睛里有一种黑暗的东西。

    看来是不太好的经历。

    何忘之利用了这一点,超市里有鲜鱼,她不能不买,但是她可以不做。

    何忘之做的这一切,是为了给自己换来一个比较安全的时间段,来看看爸爸是不是在那本书里隐藏了什么秘密。

    她一直有一种直觉。

    爸爸缠绵病榻多年,他有大量的时间告诉她一些东西。

    但是到死为止,他始终没有给她留下任何的遗嘱,甚至没有告诉过她姜明月的存在。

    这不是何爸爸的作风。

    会不会是他把东高原地好了,要她自己去发现?

    何忘之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特别的快。

    她慢慢地走到暑假旁,抽出了那本《盖茨堡之战》来。

    正如她猜想的那样,这本书的内容已经被掏空,只剩下一个壳子。

    壳子里面摆放的是一系列的文件。

    何忘之按照顺序看过去。

    是一张复旦大学中文系的毕业证书。

    带着钢印的照片,上面的何爸爸年轻英俊,眉眼间身材飞扬,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

    何忘之就觉得姜明月不会看上一个煤矿系统的普通语文老师,但是爸爸为什么要窝在这里,一待就是二三十年呢?

    毕业证书,房产证,何忘之的出生证明。

    何忘之打开自己的出生证明,也发现了问题,自己的生日是7月11日,多年来一直过着这个生日,但是出生证明上显示,她的出生日期是在8月23日。

    到底哪个才是她的生日。

    何忘之再往下看,就是一本带锁的日记。

    这种日记本何忘之自己也用过。

    说白了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如果用力一拽,只能车坏本子的外壳,里面的内容不会受到影响。

    但是是爸爸的遗物,何忘之还是存着比较爱惜的态度,虽然恨不得立刻就知道爸爸的日记里到底写了什么,但是她还是没有去暴力拆毁,打算想一个其他的办法。

    接下来是一本老版的户口簿。

    何忘之现在有的户口簿只有自己一个人,因为爸爸去世,他的户口被销户了。

    但是这个老旧的户口本上却有两个人存在过的痕迹。

    何正祎——何爸爸。

    之后的一页被撕掉了。

    何忘之确定被撕掉的那一页不会是自己,因为从首页上可以看出来这个户籍本是什么时候印制的,那时候她还没有出生。

    会是姜明月吗?

    姜明月之所以以养母的身份收养何忘之,就是因为在外面,她干净的履历显示她在遇到汪已桉的父亲之前未婚未育。

    如果她真的出现过在这个户口簿上,又是怎么清除掉的相关婚姻记录呢?

    更奇怪的是,在那个时候,何爸爸的户籍显示他是上海人。

    所以他为什么来到M镇?

    一连串的疑问撞击在何忘之的脑海里。

    何忘之小心地把这些东西都收到自己的包里。

    效仿之前的做法去翻其他的书,直到把每一本书都翻遍了,何忘之也没有再找到其他的线索。

    此时天已经快亮了,何忘之却毫无睡意。

    爸爸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

    自己是不是要去解开这些秘密?

    姜明月对自己一直都不好,是不是也与这些秘密有关系?

    何忘之忽然觉得,自己平凡的人生好像即将要迎来一个转折点。

    何忘之搂着自己的书包,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

    何忘之翻身下床,把自己的书包藏在了床底下。然后走了出来,洗漱完毕,汪已桉正在看午间新闻。

    真的是服了他了,把老干部似得行为做的如此的赏心悦目。

    “你吃了吗?”何忘之问,感觉自己像个老妈子。

    汪已桉抬头,摇了摇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心虚,何忘之不敢和他对视。

    赶紧去厨房想把饭给做了,却发现汪已桉已经把鱼都杀好,清理干净,放在了厨房纸上,她上一次做饭时的配料也都找了出来,他甚至还切了胡萝卜丝和葱丝的配菜,刀工相当的不错。

    他真是还闷了一锅米饭。

    何忘之想着他可能是真的饿了,就在冰箱里找了一瓶酸奶递给他。

    汪已桉顿了一下,在何忘之忐忑不安的情绪下,接过了酸奶。

    何忘之这才去厨房开始做饭。

    她正拿油的时候,汪已桉站在她的后面说:“我把鱼给杀了。”

    何忘之“恩”了一声,“我看到了。”

    “还切了一点配料。”

    何忘之不解地看着汪已桉,顿了一下,笑着说:“我看到了啊。”

    汪已桉的脸黑的像锅底一样。

    何忘之被吓了一跳,颤巍巍地说:“谢谢?”

    汪已桉猛地离开厨房,大力地关上厨房的门。

    何忘之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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