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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我按住了他的嘴唇：“我都知道，可我不后悔。”

    雁鸣笑了，这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笑，也是最后一次。他笑起来就一点儿也不像是储冀了，储冀是从来不会笑的。我的心底流过一阵失望，还未等我想清楚这感情究竟是什么，他就吻上了我的唇。

    “阿芊，谢谢你。有你这句话，哪怕是今天死在这里，我雁鸣，再无遗憾。”

    他拉着我的手，从屋檐上飞身而下，正落在众人面前。看着我们相叠的手，皇上眼里全是不可置信：“爱妃，你竟然真的，真的和雁鸣……来人啊！把她们给我带下去！”

    我们被分开带走，走的时候，我看见他眼里的依依不舍和决绝，我心底也顿时涌入一股悲伤。

    在被分开的五日后，我从丫鬟口中得知，他被出斩于市集，头颅被挂在西市口。

    我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所有人都以为我在强忍着悲伤，但其实，我的内心也很平静。

    得知雁鸣的死讯，我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难过，唯有一声叹息。那时我才明了，原来对我而言，雁鸣只是储冀的替身，他从未真正到达过我的心底。

    在他死后的第二日，王公公带来的圣旨，一杯鸠酒摆在我的面前。

    皇上留我全尸，已是恩赐。

    我没有丝毫犹豫，端起酒就一口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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