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关于右耳,她并不在乎,哪怕这辈子变数横生,无法治愈又能如何? 她程迦蓝仍旧是程迦蓝,独一无二,且谁人都没有资格取代。 但,不在乎的事情,并不等同于不存在。 眼角的殷红色正在翻涌蔓延,那瞬间,胸腔中的涩意似如搭在弦上的利箭,仿佛下一秒,就要迸射而出。 程迦蓝不知用多少克制力才堪堪压住心口的艰涩。 眼眸湿润,炽光映射在瞳孔中央,刺眼到令人心慌,心悸。 原本挺立的脊背透露着傲然,扬起笑颜,程迦蓝抬脚向程望熙走去,步步生风,昂然直入独成一派。 “程小姐不必担心,兰家的地盘无人敢作乱,你的决定亦是兰家的态度。”兰浮钏婉言,声线低垂却能够令四周的人听得清晰。 显然,意在言外。 众人心中瞬时低徊,谁说程兰两家已经撕破脸的? 这态度,这模样,分明就是有合作的意图,再不济,后辈之间相互扶持也必然少不了。 江淮之提前退场,是因为于文朗伤势过重,对方下手狠辣且处处是杀招,随身医生告知,若是力道再加一寸,鼻骨再无复原之可能。 于文朗自然不会放任自己成为笑柄,所以,打道回府的人只有他。 听着兰浮钏脱口而出的话语,江淮之双目微眯,他不信兰浮钏对这样一个女人毫无兴趣。 纵然做出君子状,直言回绝了婚约,但 背后原因是为何,谁也无法窥探。 看向神情澹然的兰浮钏,程迦蓝微微颔首,无畏在场人的满腹徘徊,笑意蕴藉,脩嫮之貌宛若光耀,映得所有人黯淡失色。 一席绿裙,朱唇皓齿,挟裹着万种风情,怡然伫立,不为万物所动。 “多谢,不过兰公子言重了,我一介女子能做什么?” “左不过是一些小打小闹的玩笑罢了。”语气中的漫不经心卷遍每一处角落,江淮之勾唇冷笑。 玩笑? 如若人命关天的事情也算是玩笑,那么,她程迦蓝所做之事的确无所谓。 当真是敢说啊! 故意扫过斜后方徐梵音的身影,江淮之捏住高脚杯,动作潇洒,亲手为对方斟了杯酒,面孔如沐清风,粲然恣意。 “徐小姐。” “这云溪城内做主的人太多了,徐小姐难道就没有兴趣掺一脚?”江淮之笑着开口。 “江少,小心思太明显了。” 话落,江淮之坦然一笑,他本就从未想过要隐藏些什么,那样没意思。 “徐家就没有心思一争高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