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们要是看完信还敢来找你,” 干爷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每个字都像是从冻硬的土地里刨出来的,眼底闪过的杀意里,藏着对故人的承诺,更藏着对来者的决绝, “你就告诉他们 —— 我张啸林还没死,就在这老林子里等着他们!” 话音落时,他垂在身侧的手悄悄按在了炕角那根磨得发亮的烟杆上 , 那烟杆里藏着的短刀,几十年没沾过血了,或许,也该让它醒醒了。 最后几个字从老头牙缝里挤出来,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杀意,在昏暗的屋里划过一道冷光。 陈军把信小心翼翼地折好,塞进贴身的内兜,指尖按了按布料下硬挺的信封边缘,才又抬头看向干爷: “干爷,那陆山猫……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啸林往烟锅里填了撮烟丝,用火石打着,“啪哒叭嗒” 抽了两口,烟雾缭绕中,他眯起的眼睛里闪过几分不屑: “要说身手,也就那样,跟你师爷比,差着十万八千里。 但这孙子邪性在鼻子上,十里地外的生人味儿都能闻出来,最擅长猫在树后草窠里打黑枪。 至于枪法?哼!也就够得着近的,真遇上硬茬子,准头就飘了。” 烟锅在炕沿上磕了磕,火星溅落在地,他抬眼瞅着陈军,目光像老林子里的鹰隼,锐利得能啄透人心: “你小子手里的刀是快,可没淬沾过人血,这是你现在最大的软肋。 山里的狼崽子刚长牙时也怕血,可咬不死猎物,自己就得成了别人的肉。“ 陈军攥紧了拳,喉结动了动: “嗯,我记下了,干爷。” “军子,” 干爷忽然往前倾了倾身,枯瘦的手在膝盖上重重一拍,声音压得又沉又稳, “你记着,老林子里的规矩跟城圈里不一样。城外人讲道理,山里只认输赢! 道理是给活人听的,死人连风都听不见!” 他顿了顿,指节敲着炕桌,一字一句像钉钉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