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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年，辛苦你了。”

    “你今岁也过了甲之年了吧。”

    石瑶稍稍一愣，继而苦笑：“不曾想大帅居然也记得妾身的年纪……”

    “五月底，漠北据幽州。同时，三千院回报，漠北夺有唐军斥候火器数百柄。有漠北将领赵思温，掠中原名匠数百至幽州，日夜监造火器之物。”

    石瑶跟在他身后，只是恭声称是。

    石瑶却是轻笑：“为大帅、为不良人、为大唐，妾身甘愿如此。”

    石瑶有些迟疑，犹豫半天后，才不解询问：“妾身有一疑惑，还望大帅能解。”

    “遥想到当时第一次见到大帅的时候，还是在故都长安。当时娘亲领着我，好像是十三岁？还记得当初我仗着有些许本事，还在大帅面前班门弄斧……”

    石瑶先是愣然，继而才犹豫道：“自古多少仙师皆觅长生，却只有大帅一人促成，何论功篑……”

    “你我君臣二人携手，共造一千年不朽盛世，岂不美哉？”

    袁天罡猛然回头，沉声道：“可有成效？”

    “……漠北人不惜重金，不惜匠力，大抵来看，是有些许效果的。”

    长久一叹，袁天罡将这枚残丹放回一石玉制的方盒内，在盒盖掀开的匆匆一撇中，亦能看见里内还有一枚同色丹丸。

    袁天罡大笑一声，负手向前，直到玉石雕栏之前，才沉声道：“自古创业为帝者，武功皆为卓越。昔日太宗击薛举、战刘武周，征王世充、讨窦建德，战功赫赫，威冠天下，麾下将士莫不影从，但有异心之人莫不臣服。纵有玄武之变，高祖却不得不传位与太宗，何也？乃威势也。”

    “长生之法难以追觅，本帅耗费良久，却还是不过功亏一篑。”

    自挚友李淳风离世之后，他便再不在意他人生死。

    在即将走出密室走廊前，袁天罡终于停步，负手出声。

    或许石瑶会想，在那具可怖的铁制面具后面，会有那么一丝笑容……

    他回头，望向有些被震慑住的石瑶，沉声道：“如此，才方为帝王。”

    半响后，他才沙哑出声。

    袁天罡一直都是将手负在身后，默默的在前面走着，既不回头，也不出声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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