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谢陶送她出府,两人拐过廊角,容战才敛去脸上的笑容,正色道:“钦原,你与谢陶有婚约在先,若是回了大周,你会娶她吗?” 顾钦原面无表情地端着杯热茶,“谢家站在君舒影那边,谢昭又和君舒影订了亲。我娶谢陶,已经没有意义。” “抱养的女儿,再如何疼宠,也终究抵不过亲生女儿。更何况,谢陶上面还有个亲兄长。若将来她的兄长继承谢家,而你娶了他的亲妹妹……” 容战试着分析利弊,想让顾钦原赞同迎娶谢陶。 然而面前的男人却根本不吃这一套,只淡淡道:“我的婚姻,会成为表兄前往那个位置上的垫脚石。娶谁对表兄最有利,我就娶谁。” 他声音淡漠,其中蕴藏的冷漠更甚这呼啸的刺骨北风。 容战静静注视他,他从没见过任何一个男人,能做到像顾钦原这般冷血。 他对旁人狠,对自己更狠。 莫名的,他有点佩服。 可佩服归佩服,他是不愿意成为他这种人的。 沈妙言在府门口同谢陶挥手作别,沿着落雪的街道走了会儿,一抬头,看见雪停了,然而头顶那把纸伞仍旧被素问举着。 她望向素问,素问的视线落在对面街角。 她跟着望过去,身着黑衣的夜寒正拿铜钱买烤番薯。 她抿抿嘴,笑道:“这儿离国公府不远,我好久不曾回去看看了,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去去就回。” 素问回过神,连忙点头,沈妙言便抬步离开。 走了一段路,她回过头,夜寒冷着脸将手中的烤番薯递给素问。 烤番薯在冬日里吃最好,是可以暖手的。 她收回视线,心里莫名暖暖。 此时大雪初霁,屋顶上都是雪,小孩子们拿着雪球互相追赶,街上到处都是叫卖美食、新衣料、对联等物的。 她走到街道尽头,就瞧见矗立着一座威严的府邸。 府邸门前很干净,大约每日里都有人过来打扫。 屋檐下的陈旧灯笼不知被谁换上了新的红绉纱灯笼,似是迎接即将到来的腊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