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旺川,既然是你想要与之辩驳,朕便应允了。只是……” 说罢,刘彻转头看向群臣。 张伟亦是明白刘彻的意思。 连忙点头。 刘彻的意思再简单不过。 朝堂并非是他张家一人之朝堂。 大汉亦非刘彻自己之大汉。 简而言之。 他们还需要听取其他朝臣的意见的。 见此一幕,刘彻开口问询道。 “朕以宗女嫁与单于,岁给财帛,赂遗甚厚。单于竟敢轻慢使命,数入侵盗。边境不安,朕甚忧之,今欲举兵往征,卿等以为何如?” 刘彻的提议很简单。 一个字。 打。 这也无比清晰的表达了刘彻的态度。 只是。 朝堂上的回应寥寥无几。 眼下,朝堂的火药味无比的浓厚。 张家与韩安国显然是打出了真火。 两个庞然大物的碰撞,朝堂之上的小人物自然是寒蝉若惊。 没有一人敢开口。 见到此情此景,张伟旋即引经据典。 “陛下,臣闻当日战国之际,代地自立为一国,北有胡人,内多敌国,然其人民尚能支持,匈奴不轻来犯。今陛下即位数年,威加海内,华夷为一,独匈奴侵盗不已,肆无忌惮,若非设法痛击,如何示威!臣窃以为击之便。” 说罢,张伟将头转向韩安国,无不挑衅地扫视了他一眼。 他的这一番说辞,可不是空口无凭。 引经据典。 果不其然,韩安国一副据理力争,甚至是以身赴死的姿态。 试图极力地想要驳斥张旺川的话。 冥思苦想许久。 这才狼狈开口。 “臣闻高皇帝被困平城,七日不食,及出围返都,不相仇怨,可见圣人以天下为心,不愿挟私害公。故与匈奴和亲,至今利及五世。臣窃以为勿击便。” 这不说还不要紧。 一说,更是让张伟无语。 甚至在屏幕前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你提什么不好,竟然敢提这些。 没看到朝堂皇位上的刘彻脸色已经是黑如锅底吗? 此事,可并非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再者,当初刘邦被围困于白登,命悬一线。 是他张家不顾生死,前去与匈奴交涉,斗智斗勇,这才保得刘邦一命。 到你口中,张家的功绩倒是消失的无影无踪,反倒是开始歌颂刘邦对匈奴不计较。 开始歌颂所谓的汉高祖之胸襟。 这哪里是刘邦不愿计较。 这是当时的大汉内忧外患,他即便是有心亦是无力。 一介臣子,竟然妄图议论朝政,甚至议论的还是天家的这些不光彩的事。 韩安国这一番话,既得罪了刘彻,又得罪了张家。 端的是“一箭双雕”。 朝堂上,刘彻面沉如水。 就差黑成锅底了。 张伟内心暗笑。 嘴里倒是不依不饶。 “陛下,韩大夫之语,似是而非。高皇帝身披坚执锐,蒙雾露,沐霜雪,行几十年,所以不报平城之怨者,非力不能,所以休天下之心也。今海内久安,只边境数惊,常为民患,士卒伤死,累累相望,此仁人志士之所隐痛也。臣故曰击之便。” 张伟所言,皆是依据朝野之事实。 能够看到。 刘彻很满意。 他刚要接话,韩安国又不甘示弱道。 “不然,臣闻兵法有言,以饱待饥,以逸待劳,所以不战屈人,安坐退敌,此圣人之兵也。今欲卷甲轻举,长驱深入,臣恐道远力竭,人马乏食,反为敌擒也。臣故曰勿击便。” 呵呵。 这是眼见着引经据典说不过,自己又开始拿战略上的事情说话。 说白了,张家在韩安国眼里,不过是一介投机取巧、偷鸡摸狗的家族。 所凭借的无非就是当初的情谊才上位,真要说本事。 韩安国一向是瞧不起张家。 这才拿战斗上的问题说事。 闻言。 张伟顿时失去了与他再多做辩驳的想法。 一个人从根子上就出了问题。 换而言之。 和一个偏执且固执的人争执。 实在是无趣。 倒是不如,让大伙评判。 朝堂上,一向是少数服从多数。 旋即。 张伟将目光转向朝堂。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