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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蔓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眼眶里蓄着的泪水终于止不住滑落下来。

    沈清漪呼吸一滞，连忙上前抱住了她，温柔的为她擦去眼泪，“蔓蔓，是我不好，不该与你说这个。你别想了，就当我没说过好不好？”

    “不是的清漪……”

    云蔓哽咽道：“是我错了，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当年把真相和身份告诉你的时候，其实我也曾想过，若你是一个不守诺言的坏人该有多好，若你把我的行踪透露出去该有多好？”

    “我一边不敢见到他，一边又希望他找到我。那么我提心吊胆的日子也可以结束了，我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可如今他真的出现了，我却又开始害怕了……”

    她趴在沈清漪的肩上，泣不成声，“我怎么会这么矛盾？清漪，我不但是一个坏人，我还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

    沈清漪紧紧抱住了她，眉头拧成一个结，“云蔓，任何人面对这种事都不知道如何抉择，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

    是吗？

    真的是这样吗？

    可她刚才竟然还想躲在清漪的身后，不管凤煜的警告，不顾皇上的安危。

    这样的她，又怎么会是一个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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