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一个身穿藏青道袍的老者从阴影中缓缓走出,他的掌心托着一盏青铜灯,灯光摇曳,映出他那张阴森的脸。 “乖孙,该完成仪式了。”老者的声音沙哑,仿佛来自地狱的深渊。 “二爷爷?”我下意识地握紧惊鸿剑,后退了几步。 这位在族谱记载中早夭的长辈,此刻却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而且脖颈处的锁链状尸斑正与镇阴印共鸣,让我感到无比的惊悚。 老者枯槁的手指轻轻拂过婴儿的面颊,冷冷地说:“当年我假死脱身,就为等这一刻。” 他的道袍突然鼓起,三百只青铜铃铛从袖中飞出,发出尖锐的声响,“用你的魂魄点燃命灯,贪狼就能彻底……” “住口!”沈绫夏怒喝一声,甩出捆仙索缠住灯盏,“罗崇岳的走狗!你以为你能得逞吗?”说着,她手中的桃木剑猛地刺向老者。 桃木剑刺穿道袍的瞬间,蜂巢状血肉四溅。老者的左脸突然剥落,露出底下陈镇海的森森白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们都愣住了。 婴儿突然咯咯笑着,伸手抓向白骨,镇阴印的青光瞬间凝成锁链。陈薇的虚影从银镯中迸发而出,急切地喊道:“阿兄,收手吧!” 她的红绸缠向白骨,试图阻止这一切,可嫁衣在触及青铜灯时,却突然燃起青焰。 “阿妹还是这般天真。”白骨的下颌开合,声带震动,震得尸柜都在颤动,“当年你为护罗家小儿,将我封入江底时……”陈镇海的骨刀突然穿透陈薇的虚影,“可想过今日?” “你太过分了!”我怒吼一声,惊鸿剑的凤纹在悲鸣中亮如白昼。 我咬破舌尖,喷出精血,手中的剑直直地刺入白骨的眼眶。 一瞬间,记忆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入我的脑海。 中元夜,陈镇海将贪狼煞封入胞妹陈月柔体内,却在施术时被反噬。陈月璃为保苍生,不得不将兄长与煞气同封归墟,却因此被罗崇岳要挟…… “原来你才是最初的叛徒!”我咬牙切齿,拧转剑柄,白骨在爆裂中化作齑粉。老者残破的道袍里掉出一本泛黄的名册,我捡起一看,捐赠记录上,父亲的名字赫然在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