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小道。” “嗯?咋了?” 江小道把擦拭好的枪管摆在炕桌上,江城海则是将其重新组装起来。 两人神色轻松,手里明明拿的是杀人的利器,却仿佛是坐在炕上摘菜一般。 “有个事儿,我一直没问过你。” “那你就问呗!” “你——”江城海抬头瞄了一眼儿子,“被你几个叔叔夹磨了五六年,到底练咋样了,能不能独挑大梁啊?” 江小道仍旧认真地擦着枪管:“指哪方面啊?你得具体点,这几年,我这手艺都学杂了。” “你六叔的荣家饭,练得咋样?能不能赶上他?” “嗐!爹,瞅你这话问的!”江小道放下油布,“这让我咋说?我要说比他强,显得我好像吹了;要说赶不上他,我还有点儿不忿。反正六叔说了,我天分不错。总之,翻个墙、溜个门,那不在话下!” 江城海点点头,将最后一把枪装好,又问:“靠扇的手艺,没扔下吧?” “啥?要饭呐?”江小道犹豫了一下,“这手艺我自打来奉天就没练过了,要不,我哪天再出去试试?爹,别说,你一提这茬儿,我还真有点心痒了。” 江城海笑了笑:“那倒不用,你还记得在辽阳的时候,我为啥一开始让你跟着老崔不?” “记得,那能不记得么!要门,是讲究落魄的手艺,是条退路。” “嗯,记住就好,有备无患!” 江小道并未在意,只是问:“爹,咱啥时候动手啊?” 江城海沉吟片刻,说:“再等等,看看你七叔那边的情况。” “咚咚咚!” 说话间,忽然有人敲响房门。 “进!”江小道喊了一声。 “道哥,海叔!”赵国砚若有所思地走进屋内。 “傻站着干啥?坐啊!”江小道把屁股往里挪了挪,“咋了,有事儿啊?” 赵国砚看了看炕桌上的枪支弹药,起初还有点犹豫,最后干脆把心一横——反正二哥已经死了,没必要再为一个死人尽忠。 “海叔,有件事儿,我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 “嗯?”江城海察觉出异样,便立马停下手头上的活儿,“说!” “当初,我跟二哥……不,跟陈万堂……” 江城海抬手打断:“国砚,你不用这样。夜袭那晚,你没参与,现在虽然跟了小道,也用不着用这种方式表忠心。一切都在事儿上见!陈万堂是我仇人不假,但各为其主,人之常情,他该是你二哥,还是你二哥。” 听了这一番话,赵国砚也算略微放宽了心。 “当初,我跟二哥去投奔白家,他在白国屏面前,曾经说过一句话。大致意思是……他在你身后安了一把还没开刃的刀。” 江小道脸色顿时一僵。 “没开刃的刀?这是啥意思?” “具体是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赵国砚又看了看桌上的枪械,“我就是觉得,应该有必要把这事儿告诉你们。” “不知道?”江小道面露狐疑,“你在陈万堂手底下做事,大概是啥意思,不能猜一猜么?” “这……道哥,我总不能瞎说吧。” 江城海则显得较为冷静,这种事,赵国砚没必要说一半藏一半。 消息阻断,手下的小弟只管办事,只有极少数、甚至只有领头的,才能知道计划的全貌,从而保证不会泄密。 不仅陈万堂会这么做,他如今也是这么做的。 江城海本以为万事俱备,可如今突然听说自己身后还有一把刀子,便不免皱起了眉头。 “他这话,是啥时候说的?” 第(2/3)页